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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荨荨急忙说:你有事才找她,那么你以前找她都是什么事?
跟你无关。他声音极为冷淡。
她站在十字街口,雪和风都刮在她脸上,冰冷又刺骨,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,黑色的长发在风中乱舞。
她在风雪中找回自己的声音:张曼的视频,是不是她放上去的?
周时亦说:谁说的?
她声音笃定,你不说,我去问大包。
电话那头静了片刻,周时亦咳了几声,说:你在哪儿,我过去接你,我们见面说。
阮荨荨报了地址。
周时亦嗯了声,站那儿等我。
十分钟后,周时亦坐在车里,老远看她一个人站在一棵白杨树下,高大魁梧的白杨树,显得她更加消瘦,两条腿笔直地掩在大衣下,但她气色很好,生了一场病,看上去脸色倒是红润了。
他将车子开到她面前,按了下喇叭,摇下车窗,风雪立马灌进来,他咳了声,上车。
阮荨荨俯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。
周时亦关上车窗,将车子停在路边,熄火,侧头看她。
她的头发上都是风雪,有些雪籽还没化gān净,夹在她的头发里亮晶晶,没有戴围巾,露出雪白jīng细的脖子,锁骨jīng致漂亮,脸色冻得通红,可她似乎一点儿也不怕冷。
他突然想抽烟,为什么觉得是她?
阮荨荨整理完衣服,并不急着回答,不紧不慢地看他一眼,几天不见,这个人依旧帅得风光霁月。
她说:我相机找不到了。
嗯?
那天在寝室楼下碰上你的时候我回去找东西,然后相机就找不到了,我以为是我自己弄丢了。虽然我这人丢三落四的,但是相机这东西我不会乱放的,确实是有人拿了我相机,恢复了里面的数据。
她继续说:前几天我登录了自己的云端账号,才发现里面的视频和照片都被人更新过你们查过阿贝了吧?都查到些什么了?
周时亦说:怎么,不怀疑我跟她有一腿了?
阮荨荨挑眉,岔开话题,哎——大包说你夸我漂亮?
他咳了声,没说过。
阮荨荨哼了声,大包不会骗我。
她凑过去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,真的吗?
什么?
当我面,说一句听听。
无聊。
阮荨荨里头只穿了一件低领毛衣,外面套着一件呢大衣,没有围巾,说话的时候胸脯微微起伏着,静谧的车厢里,只有她轻柔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。
他觉得空气突然燥热起来,你穿这么点,不冷?
阮荨荨盯着他,你冷?
嗯?
阮荨荨笑了笑,我脱了,你就不冷。
周时亦反应过来,突然开始剧烈咳嗽起来,别开眼,视线落在窗外。
那一片银装素裹,冰天雪地的世界。
阮荨荨作势要脱外套,周时亦瞥她一眼,弧线更为明显,他不动声色转开视线,声音压抑:别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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